有句话叫做,当你不能反抗命运的时候,你便要张开双腿去享受它。
经受命运鞭苔的邵萍,表示这个大饼太硬,他胃口不好,就想吃点软和的东西。
百般无奈地接受了现实,邵萍觉得自己需要躺平,来好好思考一下人生的意义。
立即传来了系统的警告。
【检测到宿主消极任务。】
“狗系统,你和创造你出来的家伙,都姓杨吧?”
邵萍骂骂咧咧,他就像杨白劳手下的长工,最后一点价值也要被剥削。
【消极惩罚:控制宿主身体到广安市人流量最大的商业街……】
狗系统,你上辈子属苍蝇转世吧?
邵萍骨碌地从床上爬起。
“你这是在虐待伤病患,而且那不是考核任务失败的惩罚吗?什么时候变成消极任务的惩罚了。”
邵萍严重怀疑,狗系统在报复他,可惜没有证据。
【任务的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。】
哦豁,说曹操曹操就到,证据马上就来了。
可这又有什么用,狗系统就差拍着他的脸说,下场踢球和做裁判的都是我的人,你拿什么跟我斗?
“你狠。”邵萍半天憋出这么个字,他接着要求道,“为了你家宿主不至于英年早逝,我求求你闭上你的嘴吧。”
【滴滴滴,宿主申请,予以通过。】
此刻,邵萍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,窗外阳光明媚、春暖花开……
伸着懒腰的邵萍,把头伸出窗户,看到了一墙之隔,同样把头伸出来的“美女兄弟”。
“嗨,陆兄弟今天又不用上班啊?”
“上班又如何,不上班又如何。”
陆诗雨美人颔首,诉语还休。
“这世上的事,本就无所谓有,无所谓无罢了。”
如同捅了马蜂窝,邵萍从来不知道,陆诗雨还有文青的一面。
莫不是卖掉她240张专辑,对她刺激过大,脑子变得不正常了?
“陆兄弟,咱们说话正常点可以不?”
邵萍讪笑,在心里求神拜佛,哪路神仙都可以,只要陆诗雨恢复正常,小弟事后自当献上整鸡一只、烧肉一块,上等米酒一壶。
“唉。”陆诗雨又长叹一声,似乎要把街边绿化树的叶子叹下来。
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陆诗雨单手托下巴,侧脸45°仰望天空,端的那叫一个惆怅。
邵萍贼兮兮地问道:“陆兄弟这是在思春啊,看上了谁不妨说出去开心一下呗。”
他十分好奇哪位仁兄胆大包天,勾走了外表女神,内心稍逊他钢铁意志的“陆兄弟”一颗芳心。
估计又是哪位火出圈的小鲜肉吧。
以陆诗雨追星的惯例,每隔一段时间便经历一段“热恋期”与“分手期”,也是件非常正常的事。
陆诗雨喜欢的男明星永远是下一个,她的“恋爱脑”消退之后,对以往“分手”的前任偶像态度,还比不上“小花花”。“小花花”是一头黑乎乎的猫,有着黄色的瞳孔,虽然是一只流浪猫,但毛发的整洁与亮丽程度,要胜过百分之四十的家猫。
而且,“小花花”还是只知恩图报的礼貌猫,它吃街坊投喂的百家粮长大,从来没有伤过住在这里的人。如果有人投喂猫食,它会安静地把猫食吃完,然后讨好地舔舔手心,然后再慢慢地离开。长期坚持投喂,还有可能在某天早晨,收到“小花花”的礼物——包括但不限于死老鼠、死鸟。
值得一提的是,去年夏天邵萍友情出资,哄骗懵懂的“小花花”去了医院割蛋。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蛋蛋不见了的“小花花”,食欲不振持续了好几天,连最受的小鱼干也只是矜持地咬上几根。换作平时,“小花花”能把一包200克的鱼干,独自一猫吃得干干净净。
等到“小花花”重新打起精神,邵萍才稍感宽慰。他没有看错,“小花花”是一只坚强的猫咪。
然而,“小花花”记住了邵萍的气味,记得就是这个雄性人类,把自己骗到笼子里,然后偷去了它的蛋蛋。
“小花花”采取了报复行动,逮到机会便瞪鼻子上脸,对邵萍来一套猫猫拳,软软的肉垫糊邵萍一脸,然后再趾高气扬地优雅离开。
“我喜欢上了一个人。”陆诗雨幽幽地说道,“但是,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?”
“嚯,还是单相思啊?”
邵萍看热闹不嫌事大,使劲地撺掇道:“那你就去跟他说呗,歌里也有唱,爱要大声说出来。勇敢地去创造奇迹吧,少女!”
陆诗雨不置可否,浑身上下仿佛散发着丁香一般的愁怨。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但我犹豫再三还是退缩了。”
“拿出你平时的气概啊,陆兄弟!”邵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,“以你这等花容月貌、国色天香,再加上你的收入水平,妥妥的女版钻石王老王啊。”
看邵萍说得起劲,仿佛要自己上场的模样。
陆诗雨快要笑出声,却还是那副“少女情怀总是诗”的样子。
“是吗?”她把这两个字拖得很长。
“是的,信兄弟一句,你买不了吃亏,也买不了上当。”邵萍乐呵呵地应道,浑然不知他即将面对一场十级大地震。
“唉……”陆诗雨话风一转,“道理我不是不懂,可惜我跟他的关系很微妙。”
邵萍的求知欲(八卦之心)在熊熊燃烧,他在心里抄起小本本蓄势待发,标题他已经想好了,就叫做“我的异性兄弟的爱情秘事”。
将地名、人名等类似的细节做更改,再刊登到几个青春伤痕文学杂志,他又能赚几百块的零花钱。
“陆兄弟,此言差矣。”邵萍朝陆诗雨挑了下眉,眨巴下眼睛道,“俗话说,男追女隔山,女追男隔层纱。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呢?”
陆诗雨美目顾流兮,邵萍被突然刮起的一道邪风,冻得打了个机灵。
好好的艳阳天,哪里来的阴风?
只见陆诗雨慢动作似地拨开耳侧的短发,露出白皙精致,犹如精灵的耳朵。
“我还是不敢跟他说,不开口我们还能做朋友,我怕开口之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。”
“听起来,陆兄弟看上的那个人,似乎跟你很熟?”
“他是我来到这个城市以后,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。”
陆诗雨西子捧心,眼里的薄冰似乎融化成了一潭春水,波光潋滟分外动人。
造孽啊。邵萍感叹了句,看陆诗雨情根深种的模样,就知道几乎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。
“不介意的话,放心大胆的说给兄弟我听。”邵萍大方地拍着胸口保证道,“你可以相信一个前记者道德水平。”
“那我就说了?”
“说吧。”
“我真的说了?”
陆诗雨再次确认道。
“你尽管说!”
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玩潜水的系统通过读取脑电波,把现在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,它家宿主直愣愣钻进别人编织好的大网,而且还跃跃欲试。
陆诗雨收起来的左手,用力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挤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。
邵萍见状难以置信,陆兄弟竟然因为单相思而黯然神伤。问世界情为何物,直教陆兄以泪洗脸。
“这件事想来有几年了。”
邵萍佩服陆诗雨的毅力,居然能忍住对喜欢的人表白到现在。
“以前我不明白对他是什么感觉,没有付诸行动。”
邵萍用鼓励的眼神示意陆诗雨继续说下去,可他没有留意陆诗雨一闪而过的狡黠,犹如一身雪白的小狐狸。
“不久之前发生的一件事,却彻彻底底地启发了我,终于明白了对他的感觉是什么。”
邵萍更正自己的想法,原来陆兄弟一直没有发现,自己喜欢那个人。那可真够迟钝的,可这件事发生在“陆兄弟”身上,他又觉得没有半点违和。哪怕他自己也常常忽视了陆诗雨的性别,跟她称兄道弟。
“二狗子……”邵萍雨听着陆诗雨喊他,命运的后颈如同被人捏住。
“那啥,有事您直说。”
邵萍直接说起了敬语,可见陆诗雨这句话的威力,
“你说,一个人在我最需要帮助(饿得眼冒金星)的时候,不求回报地对我施以援手,那算爱吗?”
邵萍纠结地说:“应该算吧。”
他也不敢把话说满,需要从陆诗语那里获得更多拼图块,拼出“陆兄弟”心上人的印象。
“你说,一个人不厌其烦地纠正我的行为(行为),包容我的不断犯错(死性不改),算是爱吗?”
最有可能无条件包容自己的,大概率是自己的父母。那人若真做到这样,或许可以大胆猜测,陆诗雨不是单相思,而是两相情愿,只是一层窗户纸没来得捅开。
邵萍觉得自己应该推一把,助两人成人之美。
“那肯定算啊,你想想,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,这样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人有多少?”
邵萍激情四射地演讲,唾沫星子在阳光下飞舞。
“千万别看大博那些人讲什么‘外国的月亮都是圆,外国的男人比国内的好’,你想想他们那是真的对你好吗?那些外国男人说得好听就许你自由,说得难听一点叫做不负责任。国内的男人劳动时长、劳动强度世界第一,家庭个人支出占比世界最低,你千万别嫌人家啰嗦。你想想,一个不管你死活的男人,跟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男人,你肯定选后面那个对不对?”
陆诗雨目不转睛地看着眉飞色舞的邵萍,视线聚集在他的身上。
“你说得对,可我还想再确认一件事。”
这股强烈的视线,即使邵萍是块木头,也不可忽视。他没有多想,只以为自己的情感导师称职到位,开解了陆诗雨的心结。至于自己买掉陆诗雨二百四十张专辑的事,早就被他拋到脑后烟消云散。
“你大大方方地问,兄弟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陆诗雨心里的小恶魔竖起了钢叉,“我听你刚刚那样说,好像有了勇气,想现在就跟那个人告白,你觉得这样会不会唐突,他会不会觉得我是那种坏女人?”
邵萍急眼了,抓着防盗网对陆诗雨说:“你还等什么啊,心动不如行动,你磨磨蹭蹭的样子,我都替你着急。”
“你是不是怯场?兄弟我今天舍命陪君子,跟在你后面替你掠阵,你放心大胆地向前走!”
他跟着过去,也能帮陆诗雨把把关,陆诗雨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样子,使他担心纯情的“陆兄弟”被渣男欺骗。毕竟,陆诗雨追星上头,已经够人头疼了。若再加上一个遇人不淑,她想不开从天台跳下去,他邵萍就成千古罪人了。
“他是你的同事吗?我现在就陪你一块出去。”
邵萍瞟了一眼脚上的人字拖,想到衣柜里的的正装外套,他先前用完之后干洗封好了,现在拿出来应该还能穿。他虽然不是那种习过武的人,但是不能输人一头。
“不用出去。”
图穷匕见,陆诗雨亮出了锋刃,就看邵萍接不接得了这一式。
“不用出去?”
那说明这个人住在附近,他很有可能见过。
“我认识他?”
“认识,你跟他很熟。”
邵萍笑得咧开了嘴,符合那些条件的人,在他印象中,只有那么一个人。
“原来你喜欢小房东啊。”邵萍放下了对陆诗雨暗恋对象的警惕,小房东的人品有保障,但家境是一道难关,不知道能不能过“陆兄弟”父母那一关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相信只要俩人真心相爱,迟早能获得老人的同意。
陆诗雨含情脉脉地看着邵萍道:“不是。”
她如愿看到邵萍的笑容僵住,仿佛猫儿被人踩到尾巴,声音也变得不像本人。
“是……是吗?”
邵萍失声掩饰道,他没想到吃瓜还能吃到自己头上,他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。
叫你多嘴!叫你多事!
“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?”
“不不不,我不想。”邵萍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死活装作听不懂。
“他叫……”
“你别告诉我啊!”
邵萍受惊地大喊一声,如受惊的兔子。
“那啥,我今天还有事,我们下次再聊。”
“什么事?就不能等我说完吗?”
开什么玩笑?!邵萍头皮发麻,若完整地听完,他今后还有活路吗?
“急事,不跟你开玩笑!”
“就五秒钟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闭嘴!”邵萍把身子缩进屋子里,慌张地寻了一双运动鞋。他觉得自己的境地无比危险,他要出去避避风头。
“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,我有选择性失忆症,你就算跟我说,我也记不得清楚。”
邵萍把手机、钱包、钥匙带上,冲出了出租屋。
听到砰的一声,以及渐远的脚步,陆诗雨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。
“不行了,不行了,笑死我了……”
她略施小计就吓得邵萍落慌而逃。
叫你买我辛辛苦苦买回来的专辑。陆诗雨得意洋洋。
同时,她有些不爽:“老娘有这么可怕吗?”
化妆镜里的秀脸,因为愠怒而更显风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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